請用力、暢快的笑著,才不愧這美好的假期。

 



【日記】940205 (六) 陰色有陽光



終於又回到了台中了,這個我曾經熟識到不能在熟識的地方,幾週不見,巷口已經出現幾間我未曾見過的店家,幾個我不熟悉的招牌、和路標,但儘管如此,仍難掩回到這個城市的興奮,那久違的陽光、久違的熱度、繁華又不會太冷酷、熱鬧又不會太吵雜的城市,讓我心中泛起了幾許對於這個城市的依戀。

在那之前,我搬回台北之前,我曾經也已同樣的心情對待台北,每每一落腳台北,我的心情就有無限雀躍,台北的時尚、繁榮、流行、資訊無限,讓我心中感到莫名的崇拜,每每離開,也是不捨依依;然而,在搬到台北的這一季冷冬,陰雨綿綿的冷冬後,我卻又禁不住懷念起台中的美好陽光、美好天氣、美好的寬敞咖啡廳、美好的低廉消費、美好美好的買屋房價。

只是,兩個城市唯一相同的是,走在街頭,仍感受不到再過三天就是除夕的感覺,若不是大賣場的促銷拍賣廣告、若不是新聞報導不斷提醒的高速公路管束條例,我幾乎要以為,新的一年,還離我們很遠很遠;除夕的夜晚,已經有人可以接受不在家裡圍爐、不吃魚肉年菜、不拜佛、也不燃香,也有人接受在國外渡假、在日本、在巴黎、在遙遠的地方遊玩,更有人可以接受、孤單的、一個人在外流浪,然後僅一通1分07秒的電話,告訴你新年快樂,新年快樂,新年快樂;也能夠不在夜裡守歲、十幾廿十位親朋好友一塊聊天、打牌到天空被咬白,不在初二一早,回到娘家去熱鬧一下,也可以不再一個個、排滿行程的,拜會近十位親朋好友、寒暄、擁抱、祝福,為了安全起見,也聽不到熱烈的爆竹,看不到人們將自家門口貼得大紅,一直佔領喜氣之王的紅,也可以被取代了。

我已經很久沒有過節日了,我說的節日,是那種很原味的、充滿熱情、特別、不一樣、永遠不會忘記的那種過節方式,人與人之間親密的態度已經由繁變簡,不論是生日、情人節、中秋節、聖誕節、或是啥名目的紀念日,往往都是吃頓飯就足以劃上END,往往還記得那個日子就足以萬幸謝天了,最後變得只有節日你們才會想見面,甚或淪落到只剩下手機號碼和電子郵件可以微微的聯繫彼此,接著就慢慢的、緩緩的,淡忘了你們的友情、愛情與親情的不再相見,下一次見面,或許是在幾年以後。

我突然想起,一位朋友說我的日記不似有我的影子、沒有絲毫的我的味道,太沈靜、太柔弱、太飄渺,他不是第一個人這樣說的,還有人說太多愁、也有人說太憂傷、更有人說太不像一個日記該有的顏色,我是否該檢討,我寫的日記、不像我,或者檢討我的人、不像日記中的我?或許我可以把罪責歸於,我耳邊的音樂太憂愁、最近看完的那一本小說太令人傷痛、或者今天的天氣、不夠熱情。

新年快樂,所有看到這裡的朋友,希望你們仍保有過節的熱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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