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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末,是結束也是開始;充份被授權從新開始的時刻。

【日記】93/12/31 酷寒的冬日





這是2004的最後一天,轉眼間,我們已經走到末日了。

再過22小時又27分,新的一年又降蒞臨,轉眼間,又一段日子流走了。



每每到這個時候,一年的最末日,我都會不禁回想這一年的開始,我做了什麼,而那感覺就有如昨日般,歷歷在目;然後繼續慢慢的咀嚼這一年裡,我得到的所有以及失去的所有,並且為如此匆促離去的時光奉上無盡悼念。



時光總是飛逝的,不論痛苦或快樂、幸福抑或哀傷,都是乘坐飛碟離開我們的這一刻,當生命變成一段段回憶、一則則故事,回想起來,就像讀一本書那樣般短促,也像一則故事般飄渺,若不是記憶還在、朋友還在、哀痛與快樂還在,你會懷疑那真的只是一則故事;這一年,發生了很多很多,而這幾日,最另人感到哀痛的還是世紀地震所引燃的大海嘯,一瞬息間,幾萬個生命的火光就熄滅了。



也拜現今科技的發達,這些訊息不間斷的出現在整點新聞、報紙、雜誌和我的電子郵件中,一幕幕令人垂淚的景象,像要烙下某種印記般瘋狂的出現在你眼前,廿四小時的每一個分秒間,都有新聞不斷的重播那海嘯吞噬生命的影帶,就如多年前的九一一那般、九二一那樣,要你記住。



這一年,我也發生的很多事,我出了國、生了病、又住了院,我搬離了我居住三年的房子、生存十年的台中、養了一隻貓、租了間有廚房的房子並買了生平第一個新冰箱,原以為離開一個習慣呼吸的城市會感到不捨,但事情發生的太過快速,沒來得及哀痛、就開始感到喜悅,一個個開啟這一年來所寫的日記,雖然有喜有傷也有樂,但所幸回憶留下的,都是美好的。



聖誕前夕,我翻閱起過去我收到的卡片,仰賴著電子郵件太過普及的出現在我們的生活之故,原本想在搬家丟棄的聖誕卡片,又留了下來,因為在資訊如此快速的飛躍的這一刻,一張一筆一劃、沾滿了原子筆墨、手痕及歲月侵擾的卡片,格外顯得特別又珍貴,卡片支離的記載我所擁有過的友誼,最早的那一張,已經有十多年了,所以我也禁不住思念,提筆寫給那些多年未再見的故友;幾日前的電視節目,正巧播放著關於節日卡片的特輯,他們訪問著那些設計卡片的設計師,分享著他們的設計理念,不論是溫馨的、花俏的、樸實的、創意的抑或可愛的設計巧思,這幾位卡片設計師所共通的想法,都感到一張薄薄的卡片的希罕與珍貴,藉由紙上留下的餘溫,你會深深的感到一股暖流,或許餘溫只是錯覺,但那份心意卻是真實的、沉甸的且碰觸得到的,那是電子郵件所辦不到的,所以,我不曾寄上一張署名聖誕快樂的電子賀卡。



去年,我才責怪冬天不夠寒冷,而今年,冬天冷了,某日於雨夜中回到家中,手指還凍得兩個小時都無知無覺,但我還是喜歡冬天,越是寒冷得徹骨入心,越是有充份的理由依偎在情人身旁、飽餐一頓大火鍋、明目張膽的吃下一碗碗的消夜、狠狠的窩在家中不動彈、看著一部部下檔的電影、閱讀過期雜誌以及上一本沒時間看完的好書;冬天,有十足的理由冬眠,不用胡亂擔心未來以及夢想、不斷悠閒休憩都不會感到良心不安,年末,有萬百種理由從新開始,不論舊有的、過去的,留下遺憾的、或感到滿足的,狠狠哭泣的、或舞爪發怒的,那些日子,都乘坐噴射機離開了我們的現在,明年,一切從頭。



寫到這,我離2005,剛巧剩下21小時又27分,這是我今年,最後一封日記;親愛的朋友,讓我在日記的最後,帶上深深的祝福及祈福,希望你在新的一年,有無盡的幸福、何時何地都感到滿足、能好好吃、好好睡,心裡的夢想,都能如願抵達,心裡的問題,都能得到解決,在最難過痛苦時,能狠狠大哭,在最氣憤難耐時,能平靜以對,希望你幸福、希冀你快樂,不論身處何時何地,心中都感到無限溫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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